但是生命總會找到出路,世界如果只存在已知事物就太令人沮喪了,這謎樣之歌終於在回家時在媽媽和鄰居練歌的CD中找到真相,原來這歌在叔伯媽嬸界走紅的程度不亞於蔡依琳的Vogueing。而且,原來,國台語的安排是種時代變化下的產物,方便不會說台語的二奶陪台商唱和取樂的。
這事情就像這標題一樣引人入勝,不過或許這對那些來往兩岸辛苦維持兩個家庭,或掙扎要不要建立兩個家庭的男人來說,根本是必備know how。
我對台商的世界一無所知,雖然是有幾個男性朋友曾懷抱著美夢前往大陸淘金,但至今大部份人都選擇回鄉繼續打拼,除了機會與現實的考量,更多的是對家庭的牽絆/投資放不下,但這些也可能是適宜披露的社交話題,如果已然建構起一國兩制雙城記,恐怕是不足為外人道的辛酸/喜悅(?)。
Akio婚前還是充滿未知可能性的魯莽青年時,也曾到過對岸試探自己人生的界線,他跟我說當時只能寄人籬下合租一間老舊的公寓,每天早出晚歸的他其實身在他方,心也在他方,和腳下踏的土地毫無連結,也不識得左鄰右舍住著些什麼人,但某天半夜有人來敲他房門,當時室友並不在,但身為男人讓他不會過度警覺的不應門,於是他開門,迎進了一個女子。
她說她住樓下,忘了帶鎖匙又淋了點雨不知可不可以先借她休息一下,等她的室友回來她就走,Akio沒有拒絕的理由。我說,上床了吧你,他很無所謂的說沒有啦,只是借她毛巾擦身體而已,然後呢?然後聊了一下,她說她是鄉下上來的,作KTV的陪唱小姐,賺的錢比較多。
之後幾次兩人在樓梯間碰面,開始會打招呼寒暄幾句,Akio在這人口密度世界第一的城市裡認識了他第一個朋友,他對她的工作很好奇,這不是他或她之前的生活可以想像的職業,都市進化總是愈來愈複雜,分工愈精細,而且大部份是用來餵養慾求不滿的心靈,迎合離鄉競逐的思鄉情緒。
後來呢?上床了吧?面對我無情的逼迫,Akio還是說沒有,但有一次我去敲她門問她要不要一起上可以晒棉被吹吹風的頂樓天台喝酒聊天,哇你還真大膽,沒有啊我們就只是聊聊,我又沒什麼人可以講話,終於這話裡的心酸味讓我閉嘴。
故事的最後似乎被雜草湮沒的小徑無從追尋,我依稀記得Akio說因為生意不順臨時回台灣的前幾天,樓下的女人消失了,再也見不到她,而因為她是Akio唯一認識的人,他連尋找她的方法也沒有,於是這個故事就這麼曖昧不明的結束了。
有遺憾嗎?哪有什麼好遺憾的,我們又沒什麼,而且,我的工作不順,談什麼有的沒的,Akio點了根煙,在我歡迎他回台灣的聚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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