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籤

我今天抽到一支下下籤。

當我回想天所發生的事情時，我感覺像在看一部黑色小說，翻開封面的第一章，主角準備講述一些，戲劇化的人生故事時，總會有個諸事不順充滿不詳暗示的開頭，用來定調之後劇情是屬於一些只希望留在書本，看完之後可以閤上拋在腦後，WTF的小說故事，小說，不是真實人生。

本來應該是平靜而充滿宗教啟示的一天，和K約好去行天宮，而且還很積極的不想浪費時間，我說約11點吧，拜完一起吃個飯就可以早早回家，還能休息準備明天上班。結果我睡到10點半才起床，在小黃上皺緊眉頭覺得司機繞路，然後不甘願的付出300元下車。

和K碰面時，她說其實新捷運線就有行天宮站了，不然妳怎麼過來的？我翻了白眼說我問妳307有沒有到行天宮，妳說沒有，但一般人接下來不就會說其實從行天宮站就可以走到了嗎？她說妳又沒問我，妳的問題是307是否會到行天宮。好吧，這不算什麼，不是什麼Sign。

然後我準備求籤，我很仔細的在心裡述說我的狀況，一次只能講一件事情，不能貪心，所以我準備只針對最近的工作變化祈取指示與祝福，儘管我覺得自己並不是太被影響，AL走了之後因應實際情況我開始大量的練習，練習感恩，練習平靜，而我認為成果不錯。

總之，我很詳細的述說我的情況，XXX，生肖兔，現在住在XXX，老家在XXX，媽媽，哥哥，還有遠在天邊的重要的人，我的貓，我的狗，嘮嘮叨叨，滔滔不絕，深怕漏掉任何事，這就是我，我的風格，需要不斷的述說與整理，讓自己安心，讓自己前進。

在冗長的舖陳之後，我說，現在我面臨工作轉變，請給我指示，給我保佑，讓我一切順利，我才能不成為別人的負擔，還能照顧我最愛的家人。很妥貼的，我得到一個聖茭，抽了第一支籤，這是屬於我的籤嗎？不是，不是，不是，我抽了數不清的籤，數量多到我不記得，最後一個籤我甚至忘了號碼，不得已我只能整個重來，心中懷疑是否神明今天其實並不想和我有所交流。

然後我醒悟到，在每一次的祈求之後，我說的是：如果這是屬於我的籤，請給我一個笑茭，笑茭！修正這個大錯誤之後，我順利得到聖茭，記著這個號碼我興沖沖的去開著冷氣的籤房，然後，我拿到一支下下籤。

下下籤！冷氣吹乾我身上的汗珠讓衣服緊貼身上，沒有涼爽感受，我無法作出適當反應，只能不停的走來走去。怎麼會？明明我很平靜，情緒控制的很好，我不是絕望失意走投無路的請神明開示未來，我只是拜托給我一些提醒，一些指示，讓我可以順利的渡過這次挑戰（我當然會！），然後，然後當然是迎接團聚的日子！我真的相信，不是嗎？怎麼會有一支下下籤！

一定是哪裡出了錯，這樣的念頭就是這樣湧上心頭，一定哪裡不對，誤會，分歧，可以被修正的，我衝出去再問了一次，結果落在地上的是聖茭，我真的原地打轉了幾秒，手足無措，然後把茭歸回原位，頹喪的走回冷氣房，把下下籤折成小方塊，放進回收桶，一句話我都不想讀，不想記。

面對求回家運回來的K，我什麼都不想說。收起貢品按照慣例吃掉龍眼，吃進好運丟掉壞運，我內心不平靜的行禮如儀，再把甜糯米給了K以免浪費，結果K開了一個她並不知道不合時宜的玩笑：妳把妳的家給我了，因為她才剛聽解家運的師父說，甜糯米代表家。

我對她翻了今天的第二個白眼。

接著在她說出一起吃飯也可以不吃也可以我隨便呀時，我又翻了第三次白眼，而且這次無法克制的出言抱怨，如果不要吃飯就回去呀，在這裡說吃這個也行那個也行是怎麼回事？

事情不對勁，節奏不對，調性不對，味道不對，什麼事都不對。打回家尋求安慰，而一開始我真的被安慰到了，直到媽媽從解籤延伸關心我的感情生活，不會是這樣吧？會不會是那樣呢？女人的直覺妳要採信，我再度心生厭煩，直覺，我怎麼知道我心中的想法是救命的準確直覺，或是庸人自擾？這個問題，從分開之後就一直縈繞心頭，如今還是要再度面對。

就像今天抽到的下下籤，是真有其事的預見悲慘，或是將之視為一種理性而善意的提醒？“其實一切都沒事，妳只是想太多，鑽牛角尖，妳向來如此，不要把嚇自己成為一種習慣。“

於此同時，HBO在播Five Year Engagement，是一對本來相愛的男女在面對工作與生活的變化（女生得到一個遠方的工作！）之後分手的故事；而我正在看的書叫作「控制」，是一對本來相愛並且結婚的男女最後彼此厭倦，失控，互相欺騙的故事。於此同時，AL今天下午之後就失聯了，沒有訊息，而我還是不敢打出任何電話。

2013/8/21

今天意外的賺到一天颱風假，早上結實的睡到10點並且可以緩慢層次的甦醒，不需要急急忙忙的立刻把 自己從另一個世界拉出來，很滿足。

但接下來又是意外，本來以為瑣碎的工作處理到下午2、3點就可以再度小睡，並且好好的把握多出來的時間練琴，結果一路到6點，很懊惱。

但是，好好的跟AL講了工作上的轉折，得到了我要的傾聽，安慰，還有建議，很高興。

只是，Happy time此時已所剩不多，只好邊吃最愛的白稀飯，邊看了一部扯極了的電影，美國白宮不到15分就可以攻佔，那恐怖份子怎麼不趕快行動一下哩？

中間有個插曲就是，當我心滿意足的捧著稀飯走到客廳時，一腳踏上小乖的腳掌，他尖叫，我大叫，然後他跑到旁邊看著我，顯然等著我致上歉意，但我因為驚魂未定而繼續大罵大嚷，乖非常個性的瞪了我一眼之後，衝到沙發底下再也不出來，生氣了。

颱風夜的家庭小紛爭，好溫馨（咦），但就是少了一個人（嘆）

2013/8/20

第一次看到咪咪獎，是在某次加班近10點回家的路上。在幼稚園大門新砌好的小石子斜坡上，躺了一隻小貓咪，旁邊有個男人看樣子在餵她（既然叫咪咪獎，那就該是女生吧？）。

時值狂犬病（有人提議改名叫拉皮斯病以免污名化狗狗）引發的盲目狂潮，我因為男人的舉動而多看兩眼，在看的同時，我感覺他的背影似乎有些不安，或許他是擔心我是那種討厭餵養浪貓浪狗的人？心裡這樣一想，就不敢多逗留，免的惹人不安。

並沒把這事放心上，但接下來專案吃緊，幾次都極晚下班，於是又遇上或是男人餵貓（而且好像是不同人？天色太暗看不清，我又不喜歡盯著人看），或是咪咪獎獨自懶洋洋躺臥在斜坡上喵喵叫。看樣子不是一時的停留，而是固定駐守此處，我開始把咪咪獎放心上，想著下次經過我一定要停下來看看。

但是一直沒如願，因為我太害羞，如果旁邊有行人（很多晚歸人呀），或是旁邊住戶門口有人走動，我就只敢鬼頭鬼腦的看上幾眼就加快腳步離開，一方面不想造成咪咪獎的困擾，一方面，AL知道的，我向來對因為貓狗而產生的人類對話沒興趣。

然後有一次，在準備經過幼稚園時，心裡還在想著今天是否可以近距離觀察咪咪獎，結果看到一個女人，就像觀光客躺在發呆亭裡休憩時的姿勢，整個人躺在門口斜坡上，旁邊就是同樣姿勢的咪咪獎，一人一貓似乎是相約聊天般的隅隅私語（我真的有聽到那女人的說話聲）。

再一次，則是一對年輕男女，或躺或坐的圍著一派閒適斜倚在地的咪咪獎，感覺只差前面擺上幾瓶啤酒跟花生下酒小菜，完全就是朋友聚會小酌的氛圍，完美轉換深夜巷弄的黯淡光線。

幾次擦身而過之後，終於有一次，因為才剛下過大雨，訪客散去，隔壁住家也關上大門，我這才敢佇足輕聲呼喚，有著三花花色的咪咪獎極為親人，會繞著你的腳打轉，磨蹭，還會不停的喵喵叫，輕聲細語的足以融化人心。近看她的毛皮，健康而閃著光澤，漂亮的程度讓我懷疑咪咪獎是否其實是哪戶人家珍愛的貴貓，只是不耐家中生活無聊，總要午夜出來散步見友尋樂呢？（我曾白天經過幼稚園時四下搜尋，不見咪咪獎身影）

而我怎會知道她叫咪咪獎呢？是有一次我再度停下來和她打招呼時，一名男子輕快的搖著飼料發出聲響，邊喊著：咪咪獎咪咪獎! 而咪咪獎也立刻大叫回應，快步竄到男子腳邊準備大吃，而我當然立刻就逃了，只是走的那刻心裡有點後悔，其實就爽朗的向男子打聽一下咪咪獎的身世呀! 但我就是作不到，也許下次吧。

結果下次很快就到了，這次咪咪獎高高站在牆頭，我自不量力的要用小手機在黑暗中幫她拍照，拍到一半旁邊經過一個中年婦女，本以為就是一般返家路人，想著她走過之後再接再勵，結果她停下來，親熱的對著牆頭喊著：咪咪獎咪咪獎! 等咪咪獎下來，很迅速的拿出平板來拍了一張照之後，轉頭對我說：她很愛撒嬌。然後瀟灑的離去。

會不會其實這裡的人全都認識咪咪獎呢？跟AL說起這件事，AL認為咪咪獎大概是民X街的地下智者或算命師，大家其實是去求取人生建言的，只有我傻傻的到今天才知大師就在身邊。

總之我一直沒法好好的拍下咪咪獎大師的身影，而那天在咪咪獎身邊發現的黑貓同伴（護法？），更是讓我拍下數十張不知所以然的照片，只能宣告放棄。在此只希望咪咪獎大師身體康泰，長命百歲，讓我終有一天，可以好好的親自向她請教，例如，下一期大樂透的號碼之類的。

同場加映：民X街真的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除了咪咪獎，有一次我親眼見著有人在溜一隻大白鵝，大~白~鵝！脖子上還繫著紅領帶的大白鵝！這畫面實在太超現實了，於是每次回想起來都為這段回憶更增添一分迷濛氣息，時間久了之後我想不用別人說我唬爛，我都要懷疑自己當時的心智正常程度了。

2013/8/19

「妳是在地人厚？」

小黃司機這麼詢問我，還不等我回答又接著說：「很少人知道這條路啦，只有在地人才會這麼走。」

每天早上我都重複同樣指令：前面左轉走巷子，然後紅綠燈時提醒不要直行左轉，接著千萬不要遇到大路口就右轉，要下一條才行；然後還是得小心，有些司機會順勢的繞到左邊去，不行，還是要選右邊那條才轉進捷運站前那條路。

大部份司機選擇沉默執行，我看不出來他們知不知道這條路線。少部份司機會出言質疑：啊妳這不是在繞路？聽到我說是為了避紅綠燈，常常會訕訕一笑表達不以為然（而這種反應往往會激怒我，儘管我知道這之於他們也只是一種自衛行為）；再更少一點的激進派司機，則是會顯露出「拎北走新北市走了十幾年不要教我怎麼走」，擺出一副不惜一戰的態度。

但偶而，也是會遇到這種知音人，喜孜孜的問我怎麼知道這條路的…「這樣走比較快！」「這樣我學到了以後可以這樣走！」，但直接以“在地人“標示我的身份倒是第一次。

但“在地人“的身份可不是一條路線就能驗證的，會讓司機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在我們經過那間風格詭異永遠說不出來有沒有開門營業的耳鼻喉科時，他試圖為我介紹：「妳不要看這間這樣，他們是很有名的燒燙傷醫院。」而我很快的反應：「不是喔! 有名的燒燙傷醫院是在巷子裡，不是這間。」

司機愣了一下，大概作X和市小黃司機兼免錢導遊（但是Why？）以來，第一次有人指正他。「不是這間？」「不是這間，那間燒燙傷醫院真的很有名，很多人排隊，但是是在巷子子。」我到現在還記得排隊的盛況，那是AL帶我去的，只是路痴的我記不得路名，所以在地人只能作一半。至於眼前這間醫院，有不有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很有錢，看似不起車庫裡開出的是法拉利。

AL說，住這裡的人大家都知道他們很有錢。

所以，我也知道了。

「社群主義」哲學，或是「生命敘說」心理學派者認為，人生的意義來自於你身處於何種社群，你與社群的關係，人與人之間的互動與敘事，編織出一個宏觀的人類藍圖，身處其中的個人才從而獲得自己的意義，圓滿我們的人生經驗。

作為從小就主動/被迫定義自己是個邊緣局外人的我來說，這種觀點太武斷而絕對，忽略了人生而為人的本身特殊性。不過，或許，在決定自己是何種信徒之前，多多嚐試與探索是應該而合理的。

人生還很長，不用急著給答案。

2013/8/18

一直累，一直睡不好，腦子一直想著要作這作那的，但現實只是一直攤在沙發上，覺得累。

人累到一種程度就會開始覺得空虛，空虛之後就開始自憐，覺得自己好可憐喔被這多彩多姿的世界給偋棄了，甚至開始幻想自己好像可以體會潛水鐘與蝴蝶裡的法國雜誌主編的心情。

懷抱著不安早早入睡，今天早上果然八點就醒了，雖不到精神百倍神采奕奕，但總算是動的起來，而且因為有事要作的責任感向來對我行的通，於是揹起乖就往瑞安街前進。

看來小乖是老陳醫生的開市客人，推門進去時他還在切檸檬片為自己準備一杯好茶（大概吧）。一把抱起乖再度感受他變的好輕的複雜感受，放在診療台上很快的打好針，再和老陳討論一下關節營養劑的問題，最後老陳建議乖不需要，但已經7歲的托倒是可以開始補了。

已經7歲了啊，換算下來已經是熟女層次，但托明明就還是個小女孩，愛玩愛撒嬌，那雙我和AL都好愛的黑白分明杏眼，依然兩眼有神，不時對我施以各種情緒攻擊，例如今天早上的「為什麼只帶哥哥出門？我呢？我呢？我等了一個禮拜的散步呢？」

結完帳出門時，一對老夫婦從小黃下來，牽著一隻在同伴中應也顯大的黃金，準備進來，老婆婆見到我笑著說：他不肯下來啦，他知道要到醫院。“他“是指那隻黃金，老公公正在牽著看來走路不大順的他，一步一步慢慢過來，老公公看到我笑著說謝謝啊，然後繞過我進門。

我什麼也沒作，不該跟我說謝謝，倒是這一家三口，讓我回頭看了好久好久。

此時才不到10點，但因為是週日，之前去的早餐店休息，事實上不只那間店，瑞安街的豪宅區氣勢或許就展現在禮拜天的安寧舒適，一堆店都沒開（猜想有錢人家週日都有阿嫂到府作飯），好不容易走到的找樂子（我可是路痴!），居然是這種時間就有人排隊，不是吃早午餐嗎？真是自找罪受。

繼續往前，終於一間在地的類美而美式早餐店有開，本來還在猶豫，一對小姊弟牽著一隻明顯年輕許多的黃金走進店裡，讓我立刻決定尾隨進入，經過他們時，聽到弟弟捧著黃金的臉說：你長好大你跟我一樣大了喔! 回頭一看，一人一狗還真一般高。

坐定，點餐，發現這間看似一般的類美而美早餐店可不一般，套餐不是千篇一律的中式（蛋餅蘿蔔糕煎餃），美式（小根熱狗火腿薯餅荷包蛋），而是可頌起司培根堡，而且是貨真價實的圓形可頌堡，讓我想起在哈德遜河畔，儘管要冒著可以殺死人的寒風走路10分鐘，我也堅持要買的可頌早餐（其實人家有別的名字，但我完全不記得）。

瑞安街的在地早餐店也像個窗口，讓我看到不同社群確然有不同組成與風情，店裡有外國人家庭，有好幾位單身用餐的老年女士，打扮得體優雅，喝研磨咖啡吃義大利麵，或是煎的很漂亮，兩個厚實軟嫰的太陽蛋（我很後悔沒點）。店外除了買完回家小姊弟的黃金，還不時再看到另一隻黃金，或是紅貴賓。我忍不住看一下路面，嗯很乾淨，不像托往饅頭山的路上，要處處閃躲。

以如此氛圍佐料，坐在向著路邊的半露天陽台，我吃的非常滿足，乖也很安靜的在藍子裡趴著閉目養神，沒有被外界的聲音所干擾，突然有那麼一刻，我覺得自己解脫了，沒有擺脫不了的身體疲累，沒有一直趕進度的行事曆，沒有心有所屬卻得不到的挫敗感。

單單那麼一刻，就讓我花了數百字來記錄，一刻值千金。

回到家繼續著好精神收信工作，然後才發現居然那個來了，好消息，身體應該可以放下心來，不再焦躁了。

2013/8/4

最近感到人生很悲哀，累到不行，但早上準時7點就醒過來，明明感受到身體在吶喊沒有恢復，可是睡不回去；很餓，餓到不行，但可以想2個小時把所有食物想過一遍，也找不到食慾。

這就叫年齡的重量吧，壓我的生活變形。

然後，終於開始發作，形諸於外，我的嘴長裡長滿疙疙瘩瘩，吃什麼都不爽快，然後無時無刻不感到疲累，好想睡，但一直睡不好，一直作夢，作一些費神耗心的劇情長片，而且片型是驚悚，黑色幽默，或是屎尿齊飛的B級片。

今天吃青菜晚餐到一半又突然被巨大的疲倦感攫住，眼睛酸澀卻進入不了睡眠的平靜，結果反而看完一部電影Hope Springs性福特訓班。

Meryl Streep和Tommy Lee Jones演一對結褵30幾年的老夫老妻，分房而睡，不再有親密關係，兩人之間的對話只剩例行公事的早安，我出門了，再見。

Tommy Lee Jones演的老公，忠誠，勤奮工作，但無事不抱怨，貴一點的食物抱怨，吃不慣的食物抱怨，不符合生活習慣的事物抱怨，面對妻子的求愛時只說：我中午吃了豬肉肚子不大舒服。

似乎就是一部女人奮力尋求婚姻熱情的老梗電影，但是，我想我變了，我看到了老公面對婚姻諮詢師不留情面的詢問性生活細節時，終於吐露心聲時的無奈，他說：是妳先停止的，當我需要妳時，妳停止了，然後我也停止了。

老婆說：因為我要的不只是性，我要的是愛，我不是要你只是like kissing，我要的是你like kissing me。

婚姻諮詢師面對男人說：你怕什麼？你到底怕什麼？

男人說：我怕面對一個不想要我的人。女人哭泣。

情節如此熟悉。

其實有時就是一個moment錯過，然後距離愈來愈遠；明明兩個人互相需要，但卻變成彼此最不需要的人。

看到兩人在引導之下，重新擁抱，重新撫摸，嚐試滿足彼此的幻想，當然是笨拙的嚐試，只因為諮詢師提醒：你/妳如果真的還愛這個人，你/妳願意為他/她放下你/妳的自尊嗎？

然後兩個人都行動了，於是我感動，也投入了，我開始緊張這兩個老人，是不是會在一些有心無意的錯過失望之後，最終走向另外的人生章節。

人生很多條路可以選擇，但此時此刻，我希望兩人共同的Happy ending。還好，我的心願被滿足，這是最平實但一樣美麗的人生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