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18日 星期日

習慣

今天送媽媽上火車後,坐著651回家路上,一直想著晚上要給週末兩天亂吃喝而鄒鄒的胃吃些什麼,青菜好了,於是習慣的提前一站按鈴下車,車還沒停,就想到或許用倒吊白色水桶裡面裝燈泡當招牌的那家魯味攤,或許又不可預期的休息了,果不期然,車窗望出去,水桶沒光透出來,但公車已經停了,不想得罪司機,我下車,慢慢的沿著德光路往回家的方向走。

平常下班時也常走的路,今天看來卻有些不同。其實只是因為天還亮著,晚上經過無路燈的工地時只想疾步快走,但今天透著天光,我清楚看到路邊的新成屋有個奇怪方位的圓形陽台正對著我,還有沿著馬路,兩排直挺高大的大葉欖仁。



我沒這麼厲害,可以輕鬆叫的出路樹的名字,是因為有招牌掛著名字。會注意到他們,是先看到地上有大片的紅色落葉,抬頭一看,發現不起眼的路樹其實有著精神的枝幹,落落大方的厚片大葉,而且一半以上是漂亮的紅葉,枝葉交錯,樹影扶疏,雖然背景是普通到不行的新北市,但我心裡還是深深的覺得好美,原來的這麼習慣的德光街,是一條有著美麗路樹的不凡街道。

回到家,除溼機已經滿水位而自動停止運作,把水嘩啦啦的倒清,赤腳走在木頭地板上,終於不再是黏膩觸感,怎麼已經連著太陽出來兩三天了,房子卻潮溼到要出水了。新聞說,這是起南風的反潮現象,因為日夜溫差大,室內溫度低,白天吹起溫暖的南風後,溫差之下整個台灣都溼漉漉可以長香菇了。

媽媽說,中壢家裡一樓地板已經溼到她都擔心滑倒,我問她知不知道是起南風的關係?她說她知道南風,每年清明節的時候,都會起南風,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象徵換季的南風會帶來溼氣。而我心裡想,原來每年都會起南風呀?每年這種時候,原來都會經歷一次反潮,但我之前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之前AL在家時,也有過這種屋外陽光燦爛,但屋內溼氣漫延不舒服的時候嗎?住了快6年的房子,習慣了之後忽略了多少事?

結果沒吃東西,晚上果然不舒服,而且什麼也不想吃,好不容易決定吃清淡的牛肉捲餅,拖拖拉拉的出門,結果,牛肉捲餅沒開,斗六嘴大王沒開,豬腸冬粉也沒開! 鹽酥雞我也不愛了,好痛苦,但一定得吃,我往民德路上走,想著或許到八方雲集買個煎餃墊墊胃,結果看到左邊打著黃光好顯眼的自助餐店,它開了這麼久,我一直沒走進去過,為什麼?就是一種習慣吧。

才走近,就看到了青菜,還有淋著醬油的荷包蛋,我很快的結帳回家,覺得這樣的轉折挺不壞的,想到上次跟AL約定好,等她回來要再作她拿手的爆炸荷包蛋給我吃,於是忍不住又傳訊給她,結果,可能是我的問話讓她覺得是質問,聯絡又中斷了。

我邊吃,邊習慣性的不停檢查手機看有沒有亮起,回頭幾次之後覺得很徒然。想起自那天起之後,我養成的許多習慣,開始會隨身帶手機,時不時就查看螢幕有沒有發亮,早上開機第一件事是道早安,晚上下班希望聽到我回家了…這些習慣,什麼時候可以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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