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飢餓遊戲是臨摩大逃殺的作品,雖然有其時代觀點,但終究是經典之下的致敬作品。
但後來我基於完成慾看完了星火燎原和自由幻夢,卻發現飢餓遊戲的價值其實不在這殘忍殺戮遊戲的登場,而是在遊戲結束之後,或是說,在凱妮絲這個角色上。
還是很多情節我覺得過於青少年的一廂情願,很多故事的安排與邏輯也無法說服我,但從第二部開始就陷入瘋狂的凱妮絲,幾乎大半時間都在遊盪,發狂,心神混亂,但她許多該相信誰的內心衝突,該不該愛誰的情感糾結,這許多我本來會嫌棄為優柔寡斷毫無吸引力的多餘,現在卻是讓我完全認同這角色的必需。
面對不容質疑的威權與秩序,或是面對人生該當如此的心理規範,如果毫無疑惑的擁戴,或是毫不遲疑的推翻,都是英雄漫畫裡才有的安排,正常人本來就會像凱妮絲一樣,只能任由自己無法決定,無法思考,只想找個最隱密的角落,把自己包起來,縮的小小的,期望自己消失。
當然這是我的情感趨使我選擇認知的感想,作者蘇珊‧柯林斯的訪談提醒我,每個人會有不同的角度去構築自己的飢餓遊戲。然後,原來(我早該想到),作者的靈感除了希臘神話,自然是羅馬帝國的競技場,哪會有其它的可能呢! 飢餓遊戲裡的施惠國Panem也是來自拉丁文panem et circenses,翻譯成bread and circuses 麵包與競技場。出處是古羅馬詩人Juvenal指責當時統治者只靠分發小麥和舉辦格鬥競技活動,籠絡、娛樂市民,鞏固權力,而市民竟也因此放棄了自己的公民責任。
放在現在的民主社會來看,若合符節。
而我一直在持續進展的,艾西莫夫的基地三部曲,連同他的機器人系列,帝國系列,形成俯仰兩萬載,縱橫十萬光年的銀河未來史(摘自艾老忠實信徒葉李華文),靈感同樣來自於羅馬帝國衰亡史。
古老故事,未來歷史,宇宙起源大暴炸,最後消逝於黑洞,黑洞又再度新生,無窮無盡,循環不止。
2012年5月27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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